Sunday, April 13, 2008

03 命运の捉弄

这天,松田留在房间里,检查着病人的病例,然后写着报告。这时有人敲了门,然后走了进来,埋头工作的松田并没有察觉到。这人静悄悄的走到松田的桌前。

“大医生,午休也不休息吃饭吗?”

“噢,是樱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有人没有理睬我,敲门也不应,所以我才走了进来的...

“对不起...

“真的那么忙吗?难得我今天休息呢...你却不得空陪我...

“真的不好意思...下次一定会陪你的!我答应你,好吗?”

“你每次都是那么说的...

“不要生气啦...

“谁生你的气啦!我是知道你很忙的...待会儿我去接小光好了...

“拜托你了,真的很抱歉!”

“松田医生!这份...啊?”

“怎么了?惠理。”

“松田医生,你和樱子小姐...难道说...

“谁说的,别乱讲话!”

“樱子,是真的吗?你和松田医生拍拖了吗?”

“你是送报告来的还是来八卦的?快放下报告然后去吃午饭。”

“没想到松田医生也会搞地下情!”

“惠理,麻烦你不要乱说话!”

在一旁的樱子只是一味的在偷笑。惠理和松田闹了一阵,然后离开了。樱子来到小光的学校接小光放学,小光看到樱子,也开心的冲上前。樱子带着小光回到松田的宿 舍,然后替他准备午餐。午饭后,樱子就陪着小光做功课,让他睡午觉,然后开始准备晚餐。晚上,松田从医院回来,他们三人便好像一家三口一样开心的吃着晚 饭。

饭后,在公园里,松田和樱子坐在一旁,看着小光开心的玩着公园里的滑梯和秋千。

“樱子,一直以来真是不好意思...

“你在说什么...

“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还要你照顾小光...

“傻瓜...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小光他...就好像是你和我的孩子一样啊...

“樱子...谢谢你...

松田!!!

“怎么了?小林爷爷...

“你怎么可以这样!偷偷的抢走我的初恋情人!樱子是我的!你知道吗!”

“小林爷爷,这里是医院,麻烦你不要大呼小叫,好吗?”

“不好,失去樱子,我的生命已不再有任何意义了!我死掉算了!”

“那你快点去死吧!”

“你...抢了我的初恋然后还要我去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闹够了没?”

“我一定会和你争个高低!你走着瞧!”

“惠理,麻烦你把小林爷爷送到精神科去。”

“不好意思,松田医生,我不想被卷进你们的纷争里。”

“都是你不好,怎么让消息传得那么快,而且还要传到这种人身上。”

“松田医生也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告诉大家又有什么不好的...

“我会说的,只是还没说。”

“骗人!”

“不和你们闹了,我要去巡房了。”

“松田医生,早!恭喜你啊!”

“松田医生,加油哦!”

“松田医生,祝你幸福咯!”

巡房完毕,松田来到大厅柜台。

“不用问,一定是你们几个干的好事!”

“有什么事吗,松田医生?”

“不要装傻了!除了你们几个,医院上下还有谁是大喇叭啊?”

“松田医生好过分哦,怎么能够那样形容我们呢?”

“我有说错什么吗?”

“松田医生,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不怕让其他人知道啊!”

“其他人?医院上下从董事部到医生,护士到清洁工人,甚至连病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替你开心啊!”

“总而言之,我真是被你们给气死了!”

“别生气啦,松田医生。大方一点,你的情人走着过来了呢!”

“松田!”

“樱子,你来了?”

“嗯,一起去吃午饭好吗?”

“哦,好...走吧!”

医院食堂里,松田和樱子正在吃着午饭。

“松田,你今天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就快被他们气死而已。”

“对了,松田。小光最近有跌倒吗?”

“为什么那么问?”

“那天我好想看到他的脚有擦伤的痕迹。”

“是吗...他并没有告诉我啊...

“你也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他啊!”

“嗯...我知道了!”

晚上,松田回到家,小光冲了上来抱着松田。松田微笑着,摸着小光的头。

“怎么了?那么想我吗?肚子饿了吧?等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晚饭后,松田坐在客厅。

“小光过来。”

小光走了上前,松田把他抱起来,然后让小光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最近有跌倒吗?擦伤了哪里?让我看看好吗?”

小光低着头,迟疑了一阵子,然后让松田看他的膝盖。

“你是怎么跌倒的?会痛吗?有没有搽药啊?来...

松田替小光敷着药。

“下次要小心一点,不要在学校到处乱跑,知道吗?”

小光依然低着头,然后才点了点头。

“怎么啦?不开心吗?没事了...来,去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松田送小光去上学。来到学校门口,松田把车子停下。

“到了,小光今天也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小光坐在车里,一动也不动。

“小光,乖!快下车,我还要去上班呢!”

小光低着头,仍然坐着不动。

“小光!”

小光扁着嘴,慢慢的下了车,然后走进学校。

在医院里,松田一直在想着小光的事。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松田。是小光的老师啊...有什么事吗?什么?好的,我现在过来!”

“松田医生,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要立刻到学校去,小光他出事了...

“什么?不要紧吧?”

“麻烦你替我请半天假,我尽快赶回来!”


松田来到学校,来到了保健室。只见小光的手和脚有多出的擦伤和淤痕。小光静静的坐着,低着头。松田赶紧替小光清洗伤口,然后包扎。

“小光,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完,松田走出了保健室。

“松田先生。”

“老师,你好。”

“真是对不起,松田先生。因为我们学校的疏忽,让小光他受伤了...

“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小光他是被同学欺负的。”

“什么?”

“刚才听其他同学说,他班上的一个同学因为不忿小光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经常推撞小光,欺负他。但是小光却从来也没有告诉老师他被欺负的事。”

“是吗...

“他还对小光说了些难听的话...

“他...说了些什么?”

“他...他说...小光只是个哑巴,根本没资格和其他人同班,就算考得再好的成绩都没有用...

“那学生现在怎么了?”

“现在他在校长室那里。松田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公平处理的。”

“他会怎样我根本不想去知道,我现在只是担心小光而已。”

“真是非常的对不起。”

“不必再道歉了。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会惩罚那位学生的。小光恢复后才回来上课好了。”

“谢谢你。给你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我们才应该说不好意思...

松田载着小光回家去。松田抱着小光进了屋子,然后把小光放到床上。

“小光,好好休息一下。”

小光躺在他的床上。松田看着伤痕累累的小光,眼泪开始流了下来。

“小光,对不起......真的很没用...我根本没有资格当你的爸爸。连自己的儿子也保护不了,让他受那么多的伤,让他听见不愉快的东西,让他饱受那么多的痛苦......

小光拉了松田的手一下,摇了摇头。松田哭着,跪在床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光也流下了眼泪。

“小光,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在让你受伤...一定...

松田先生,今天约你出来见面,其实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的。

“是关于小光的事情吧...

“其实,我告诉过你,小光是不应该来到这学校就读的,你还记得吗?”

“嗯...

“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这身为校长的还是得向你道歉。但是,因为这件事,许多家长却来给予投诉。他们抗议学校让小光在这里上学,他们说出各种各样的理由,都在想方设法的让小光离开这里。我非常的疼惜这孩子,他真的非常的优秀。这还真是得感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单身的你,还需要照顾一个孩子,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但是你却能够把小光抚养成你个那么聪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孩子,真是不简单啊!甚至连我都深受感动,希望为这孩子做些什么,希望让你们都得到最好的。但是,世事往往会有事与愿违的时候...

“嗯...我明白的...已经到极限了吧...但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对不起...我已经...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拜托你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忙,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的很抱歉。”

“哪里...

“松田医生,你还好吗?”

“惠理,对不起。能够替我请半天假吗?我...我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

“嗯...

说完,松田医生开车走了。

“惠理小姐!”

“是樱子啊!你好。”

“怎么了?”

“松田医生他好像满怀心事那样,闷闷不乐的走了。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啊!”

“那...难道是小光的事?”

“小光的事?小光有什么事吗?”

“小光他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小光被同学欺负了?”

“嗯...我以为松田医生对你说了...

“小光还好吗?”

“是没什么事了,但是刚才松田医生的样子,却好像有什么坏事发生了一样...你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谢谢你,惠理。”

松田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这时门铃响了,但是松田仍然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这时,只听见一阵钥匙的声音,然后大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樱子。她看见躺在床上的松田,然后往落地窗走去,拉开了窗帘。黑暗的房间顿时被中午的阳光给照亮了。松田本能的闭起眼睛,然后背向窗口躺着。樱子走到了松田面前。

“松田,给我起来。”

松田依然呆着。

“你给我起来!”

说着,樱子拉扯着松田的衣领,把松田拉了起来。

“你让我静一下好吗?”

“你就打算这样颓废下去吗?如果我不来理你,你就会一直那样静下去了!”

松田默不作声。

“我问你,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可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可以那样不理睬我?我也是人,我也会有我的感受的,你知道吗?”

“这些是我的问题,我自己会去处理,你就不要烦我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松田先生!我到底是谁啊?”

“够了!够了.........我就快受不住了......

说着,松田已经哭了出来。樱子流着眼泪,把松田抱在怀里。

“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你知道吗?如果连你也不理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所以你不要不理睬我好吗?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可以和我商量。你没有必要自己一个人扛起这些烦恼啊...你这样只会伤害到我...只会让问题与压力不断增加而已,所以...说出来好吗?这样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分担,这样不是更好吗?”

“对不起...樱子......对不起...

“小光被同学欺负了,现在还得退学了,而我却未能保护他,我什么都给不到他...我真的很没有用。我这样还能算是一个父亲吗?我真的是...

“不要在责怪自己了,发生这些事情并不是大家所希望的。现在也只好想办法解决他们。而且,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的,你要知道我永远会在你身边,当你需要时,我随时都能够守护你。”

“樱子,谢谢你...

“你这傻子,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计较这些小事。”

“我......

突然,一阵昏眩,松田昏倒在地上。

松田慢慢的醒了过来。只见小光和樱子在他的身边。

“这里......哪里......怎么......

“你醒过来就好了。刚才你在家里昏倒了,我把你送到医院来。”

“是...是吗...

“你就好好躺下好了。”

“嗯...

望着小光,只见小光脸颊上还有泪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小光捉着松田的手,眼泪又开始流了下来。

樱子带着小光走出了房间,只见小林正在和主治医生聊着。

“没什么事情了,樱子你不要那么担心。”

“但是,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那样...

“可能只是情绪激动的关系。但是以防万一,医生已经安排替他做一次体检。但是报告要等到下个星期才能出炉呢...所以现在就不要摆出一脸忧愁的样子好吗?”

“谢谢你,小林。”

“没关系,你要好好看着这小鬼才对。小光,要听姐姐话,知道吗?”

小光点了点头。

“松田医生,真的不须要在休息多两天吗?”

“嗯...我已经没事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医生,你听说了吗?最近医院董事部可能出现人事变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这些医务人员呢...

“你上哪儿听来的?”

“护士之间已经传得沸腾了。说不定还会裁员呢...

“我看你还是专心帮忙我好了,不要去理会那些传言。”

“你是医生当然不担心啊,我们这些护士地位微薄,随时都会丢掉饭碗呢...

“这些事情担心也没有用啊,会发生的始终是会发生,不如专心做好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嗯...你真的很长气哦...对了!小林医生交代说你有空的时候去找他一下。”

“哦,那家伙,找我有什么事呢?”

“医生,见天你就早些休息吧,剩下的我会帮你做好的。”

“谢谢你,惠理。”

“小林,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

“快说,到底有什么事?”

“松田,你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听我说完,知道吗?”

我回来了。

“回来了吗?我做好晚饭了,快点过来吃吧。”

“嗯...

“小光,吃晚饭了!”

这时,小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松田,小光第一时间扑了上前,抱着松田。

“怎么啦?”

小光微笑着,然后到饭桌去。

“松田,你还好吗?”

“嗯...

晚饭后,小光在闹了一阵后便睡着了。

“樱子,去散步好吗?”

“好啊...

两个人来到了公园,慢慢的走着。

“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

“要说来听听吗?”

松田叹了一口气。

“樱子,你冷静的听我说。”

“嗯...

“验身报告已经有结果了。今天小林已经拿到了,然后刚才他已经给我看了一遍。”

“那...报告上写了什么?”

“我...

樱子握着松田的手。

“你...说吧...

“我...我生了一颗脑瘤,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恶性瘤,但是可能性是有的...

“为......为什么......

“不要那么伤心...一切还要等到详细的检查后才知道...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怎么可能呢...

“樱子!不要这样好吗...

“你骗我的,是吗?在开玩笑吧?告诉我啊...松田...

“樱子.........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两人相拥而泣。

大家注意,今天将召开紧急会议,所有在职各科的主治医生都务必出席。

会议室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召开紧急会议?”

“我不知道,小林你那么八卦也不知道,那我又怎么知道呢?”

“松田,你还真有心情挖苦我呢...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船到桥头自然直,由不得我们来担心的。”

“这次的会议,主要是让大家认识我们的新董事。是的,董事部出现了变动。如今的董事长是山本先生。医院的大小事务将会经过他的审查,然后进行调整。所以各部门必须给予最好的协助,以便让医院的重组进行的更顺利。既然是重组,人事变动是必然的。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合作,让本医院继续成长下去。”

在松田的房间里。

“怎么了?松田医生,会议怎样了?”

“噢,董事长换了人,说什么调整的,重组的...

“那么严重吗?”

“也没你想象的严重啦...

“请问是松田医生吗?”

“我是。”

“我是山本。”

“山本...哦,你就是医院的新董事长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那么,我就直言了。现在,你能选择的路只有两条,一是等待我给你的解雇信,二是你自己递交辞职信,离开这医院。

“什么?山本先生...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让我重复我所说过的话。”

“但是我无法冒然接受你所说的一切。如果你要解雇我,至少也要给我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理由吗?你要多少就有多少。是不是给了你理由后你就会乖乖的离开这医院呢?”

“前提是你给的理由必须是合情合理的。”

“那好吧,你就给我听好了。身为医生的你,却经常只是忙于奔波自己的家事,这样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力和专注力。身为医生的你不让哑巴的儿子到设备齐全的特殊学校,反而让他到普通小学去。他的家人是你的病人吧,你是因为救不了他家人而领养他,好让自己赎罪是吗?经常让一个小孩在医院里乱跑,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应 该由谁来负责?”

那你打算怎样?

“我还能够怎样呢?他是要赶我走的,他一定能找到借口。”

“如果你打算离开,我也愿意和你一起走。”

“小林,你没有离开的必要,你留在这里还有大好前途呢。”

“但是...

“别闹了,也许这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啊...

“这又怎么会是好事呢......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好了,没事的。”

“那你今后打算怎样?”

“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让小光安定下来。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樱子呢?你打算怎样?”

“我...我能够怎样呢...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呢?”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不要想着躲避我。还有,不要辜负了樱子,知道吗?我们都是那么的喜欢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个人的。因为还有我,还有樱子,还有惠理,当然少不了小光...

“嗯...我知道了...让你担心了呢...

“你这傻子,怎么不好意思起来?你要弄哭我了啦...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嗯...谢谢你...

松田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着他的东西。

“松田医生...

“是惠理吗?怎么了?”

“你...真的要走吗?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对不起,惠理...

“都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对我道歉...

“我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了。”

“松田医生...

“还有什么事吗?”

“这...我不会忘记你的。有什么事需要到我的尽管找我好了...我知道我很没有用,什么都办不到,但是...至少我还能够成为你的听众...听你发牢骚,听你诉苦...所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惠理。”

“松田医生...

“再见了...


松田在车子里,播了通电话。

“喂,是樱子吗?”

“嗯...松田,怎么了?”

“有时间吗?想和你聊两句...

“可以啊...

“检验结果已经证实了,是恶性肿瘤。开刀也是没用的,现在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的,所以才联络你。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并不会怪你,因为我已经给不到你幸福了。现在最让我牵挂的,还是小光。他已经失去了双亲,现在如果我也离他而去...

“你在说什么啊...无论最后结果会是怎样,我也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我已经决定好了,我和小光将搬迁到城外的一个小镇住。那里有一所特殊学校,小光可以在那里开始新生活。我不会勉强你跟随我们,你有选择的权利。在安排了小光的一切以后,我才能够功成身退...

“我会陪你去的,放心好了...

“樱子...

“嗯...

“谢谢你...

回到家,樱子的爸爸坐在客厅里。

“爸,我请了几个月的长假,打算去旅行...

“你还想骗我吗?你打算去陪那男人不是吗?”

“爸,你知道了吗...

“看来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呢!我不准你去见他。为什么为了一个就快死去的人而牺牲自己一世的幸福呢?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妈妈吗?”

“难道当妈妈就快离开时,你也是没有理会他,打算抛弃她的吗?难道我连见一个我爱的人,陪他渡过最后的时光也是错的吗?我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也不会反对我这么做的。”

“那男人有什么好?单身一人,拖着一个小孩...现在还就快死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见那男人,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在回来了!”

“爸爸...对不起...

说完,樱子哭着走出了家门。樱子的爸爸叹着气,望着樱子妈妈的照片。

“这样就好...这样她才能没有牵挂的去爱他了...这也是你所期望的吧?”

望着照片,樱子的爸爸开始留下泪来。

数年后。

“小光!别玩了,快过来!有人来接你了!”

小光听见后立刻跑了过来,抱住了这个人。

“老师好!”

“樱子小姐,你好。每天都来接送小光,真是辛苦了...

“哪里...只要看见这孩子的笑容就足够了。来这里一段时间了,小光还适应得来吗?有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吗?”

“哦,才没有添麻烦呢!小光他那么乖巧,大家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更开心了。”

“是吗?”

“嗯...刚开始小光还不能适应这里,毕竟特殊学校和普通小学会有一些不一样,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还好这孩子很坚强呢...熬过了那么多的风雨,如今总算能够安定下来了。”

“是啊,一直以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然后还得谢谢你们对小光的照顾和关心...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樱子小姐才是,一个人那么辛苦,还得照顾这个孩子...

“也没想象般辛苦啦...

这天,一大清早小光就起床了。樱子从房间出来时,只见小光已经坐在门边。

“对啊,小光就只有这天会那么早起床的呢!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准备完毕,两人开着车子然后来到了教堂。小光飞快的下了车子,然后便往外奔去。

“小光,小心跌倒啊!”

樱子沿着小径走着,来到了教堂旁的墓地。只见小光站在一个石碑的面前,上面刻着的是松田的名字。樱子来到小光身边,放下了一束鲜花。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背后。

“樱子小姐!”

“小林,惠理!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樱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大家互相问候着,开始闲聊了起来。

“小光,还好吗?”

小光点了点头。

“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是信吗?写给松田的吗?”

小光点了点头,然后打算把信塞进口袋里。

“怎么了?既然写了就读给他听啊!拿来...

「樱子姐姐告诉我了,关于我的故事,还有关于你的故事。一直以来,都希望能找个机会,向你说一声谢谢你。谢谢你尽全力去抢救我的妈妈,谢谢你尽全力劝说我的爸爸。虽然最后他们还是离开了我,但是我却得到了你的爱,得到了你的关怀。

我知道我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和烦恼,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奔波劳碌,因为我的事让你伤心费神。你为我付出的实在太多了,而我根本没有机会回报你,就算是有那样的机会,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我才能够完全回报你...不,不对,应该说我欠你的恩情,是永远都还不完的。

有时候我会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我是个哑巴。时常都在尝试,希望能让自己挤出一点声音来,一点就好...因为我只是想让你听见我心底的那句话...

爸爸,我爱你!」

“干嘛啦...小光!写这些那么肉麻的东西...弄到大家都想哭了...

“小光...

樱子从背后把已经泪流满脸的小光抱在怀里。大家聚了一阵子后,小林和惠理先离开了。樱子和小光在待了一阵子,然后才步行离开墓地。来到教堂前,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樱子的面前。樱子顿时眼泪直流。

“爸爸......

1 comment:

Wei Keat said...

yenhong said: finally u upload the ending of the story…
the end is quite sad but i can feel the true and sincer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3 main character.
the most impressive part 2 me is the conversation between ying zi and her father…

“这样就好…这样她才能没有牵挂的去爱他了…这也是你所期望的吧?”

this dialogue is surprising me…
continue your good work, i’ll be 1 of your reader…